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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海拾贝】不是才尽
来源:哔哩哔哩作者:洞察网2022-01-22 06:10:10

难难难道德玄,不对知音不可谈,对了知音谈几句,不对知音枉费舌尖!

列位看官,今儿个呢,我来给大家讲个故事。

这故事要从什么时候说起呢?

说是西晋末年,八王之乱,五胡乱华,中原百姓是民不聊生,长江以北更是尸横遍野,晋元帝司马睿迁都健康,偏安江南,史称东晋。

一直到了这晋恭帝,晋恭帝羸弱无能,宋公刘裕效法前朝,废帝自立,定国号“宋”,后称“刘宋”,开启了纷纷扰扰的南北朝大幕!

然而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刘宋末年,宋顺帝刘准羸弱,齐公萧道成逼迫刘准退位禅让,自立为帝,定国号为“齐”,而我们今天的故事呢,就要从这个时候说起。

那么说,说的是谁呢!

说的是宣城太守——江淹。这江淹呢,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六岁就能写诗作赋,年少时就以文辞扬名,一篇《恨赋》是横扫当时赋坛的靡靡之音,代表了当时辞赋的极高水平!而在诗歌上呢,更是追求新变,在拟古的基础上,注入个人情感,对后世的文学创作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说是一日,这江淹正在床上小憩,这似睡非睡之间,就感觉有人推自己。

“诶!嘿!嘿!醒醒!醒醒!”

江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床前站着一个蓝袍老者,这老者留着山羊胡子,脸上全是皱纹,一边背着个箱子,另一边拿了一个幡。幡上还写着四个大字:妙手回春。

就在江淹还纳闷什么情况的时候,这老者上前一把攥住了江淹的手:“呜呼!大人,您这病再不治!恐怕是命不久矣!”

江淹一听,什么?命不久矣?当时是一脸懵逼,什么情况,自己最近感觉身体不错啊,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的,怎么就命不久矣了?还有,这老头儿哪来的?怎么进来我的房间的?

这老者见江淹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道:“老夫行医三十余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大人这样难治的病,不过放心,医者仁心,既然见到了,老夫就不能见死不救,来来来!且让老夫仔细看看!”说罢就伸手要扒江淹的眼皮。

江淹急忙推开这老头儿的手,坐起身来,问道:“别急!你先别急着看病,老先生,我且不提你是如何进到我的房间的,就单你说我命不久矣是怎么回事?!”

这老头儿见江淹已然上钩,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故作高人姿态,伸手拍了拍江淹的肩膀回道:“大人,您就是江淹吧?”

“对啊,没错啊,是我啊?怎么了?”江淹本就是刚醒,又被这老头儿来了这么一套,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这《恨赋》是你写的吧!”这老头儿一听,眯了眯眼睛,转着圈摇了摇头,那样子拽的就跟斗地主手里四个二两个王一样!

“对啊,是我写的?有问题?!”江淹靠在榻上,直着眼看着老头儿,这老头儿问了自己半天了,到底想要问什么?

“那没错了,就是你了!”老头儿微微一笑,然后目光一闪,紧紧盯着江淹“你是不是觉得最近自己笔力倒退,无法再创作出让自己的满意的作品?”

“嗯……!算是吧!”江淹听到后,有些不喜,皱了皱眉,然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那就对了!大人您这是病了!您得的这是心结抑郁,文才衰竭之症啊!”

这江淹听罢,气极反笑,心说,你说我得什么病,我都能理解,是吧,没准自己身体真有啥病咱不知道,让大夫好好看看,你说我心结抑郁,文才衰竭,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不知道吗,我哪里心结抑郁,更不要提文才衰竭也能称得上病啦?

不过江淹也不说出来,他倒要看看这老头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顺着老头儿的话茬接下去。

“哎呀!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啊!”江淹故作惊讶,一把攥住老头的手,狠狠的握了握,握的老头儿觉得手疼。

老头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来,心说这江淹手劲儿是真不小啊,好家伙,都握出淤青了!脸上却还是一副“医者仁心”的高人模样。

“莫慌,莫慌,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观大人您这病,病因在于一点。”

“哦?在于何处?”江淹直起身,心说总算要来正题了。

“一个字,山!”老头儿放下药箱,搬来把椅子,坐在床前。

“这山是做什么解释”你还别说,老头儿这一套弄得挺玄的,搞得江淹又有点迷糊了。

“所谓的山,是指高峰,大人您太在意之前的作品了!所以才会文笔倒退,心思郁结,大人,翻山是个长期的事情,急不来的!”

“啊?我急什么?什么翻山?不是创作吗!”江淹翻了个白眼,把被子掀开,盘腿坐在床上,就看着老头儿继续忽悠。

“大人,您这个病的病因就是您太在意自己之前的作品了,创作的时候,总想着去超越,越是想就越是创作不出来,越是思考就越是纠结,所以您的笔力才倒退!想要治这个病啊。您就得慢慢来,毕竟文学一道不是着急的事情。”

“呵呵,我没病,也不急,我一点都不心急,什么山不山的,水不水的,我挺好的。”江淹算是明白了这老头儿想要说啥了,当即也不装了,拉下脸来,声音也冷冰冰的,透露著一股寒意。

“大人,讳疾忌医,您就是有病,现在全宣城,不,全齐国都知道您有病,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罢了!”老头儿仿佛料到了江淹会有这个反应,也不急,也不恼,翘着个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搁那抖,就差点根儿烟了。

“你这老头儿,我看你才是有病,我之前创作的作品是好,但跟我现在得创作又有什么关系,我的创作之道本就是随心所欲,想写什么就写什么,虽然可能在外人看来,并没有以前的作品优秀,但我并不在意啊!山高水长,与我何干,又哪有你说的,因为觉得作品不如从前,就心思郁结,所以文采衰竭啊!”

只见这老头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脸惋惜的对江淹说道:“唉,昔扁鹊见蔡桓公,蔡桓公讳疾忌医,方才病入骨隨,休痛至死,大人切要以史为鉴啊!”

江淹气的肺炸,狠狠的吐出一口浊气,骂道:“你这庸医,还有脸自比扁鹊?我之文道,我自己知晓,我该如何,也清楚的很,不是你这老头儿两三句话就能说成病入膏肓的!且不提文才衰竭算不算病,就算是病,我也得不上,与我八竿子打不着。”

“好好好,你说你没病,不如事实来说话,你,没病走两步啊!”

得,改赵本山了!

江淹听罢,只觉得双腿缠在一起失去了知觉,再望去,这老头儿一脸智珠在握的神情,江淹双眼瞪大,抬手怒斥道:“你这庸医,用了什么手段,我告诉你,这里是我家,我只要喊一声,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哈!”听到这话,老头反而笑了,不理会江淹的叫骂,起身拿起药箱和幌子,“莫要庸医,庸医的!大人既然自觉无病,那在下也不多留了,只期望大人能够再出佳作吧!哈哈哈,可怜啊!可怜!”

江淹闻言,伸出手要去抓这老头,却扑通一声,掉在地上,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头上已是一脑袋白毛汗。

“唉!原来是大梦一场。”江淹长舒了一口气,喃喃自语:“我可怜,也不知道谁可怜,非得说人家有病,吃饱了撑的!”又思索自己跟一场梦叫什么劲,就不屑一笑,倒头继续睡去。

这刚躺下还没多久,就又觉得有人推他。

“诶!嘿!嘿!醒醒!醒醒!”

江淹是倒吸一口凉气,心说今天这些人都闲的是吧,非要打扰自己睡觉,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床前是站着一位白发老者,这老者一身道袍,一手握着罗盘,另一只手掐指好像在算些什么。

“得,又是在做梦,行吧,老头儿,你又有什么事?”江淹翻了个白眼,往床头靠起身来。

这道士先是一惊,好家伙,从业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个开局啊,什么叫又啊,怎么的,今天有同行抢先了?但做了这么多年,多少得有职业道德,这道士压下疑问,换作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哈哈哈,大人果然好悟性,你确实是在做梦,老夫今日托梦前来,就是要助大人一臂之力。”

“啊?帮我,你也来帮我看病,治我的文才衰竭?”江淹掀开被子,盘腿在床上一坐,就开始听着老头儿忽悠。

得!道士心说,果然有同行来过了,这年头只有同行才是赤果果的冤家啊!不过来都来了,怎么说这出戏也得演下去啊!就回道:“非也!非也!大人的文才衰竭并非是病,而且也药石无医!”

“哦,来新理论了,愿闻其详”这江淹心说,反正也是做梦,就陪你好好玩玩呗,闲着也是闲着。

道士一听,啊?合着同行跟我说的不是一套词啊,那就继续啊,好家伙,这买卖让我赶上了,今天可真走运:“大人的文才衰竭,其实是因为大人身上的灵气衰竭所致,纵观大人以前的作品,多是清逸俊秀,灵气越于纸面,而如今,大人的作品里确实一点灵气都没有了,这才是大人文才衰竭的主要原因。”

“诶?你别说!你比刚才那个庸医说的靠谱多了,来来来,继续!”江淹盘着腿,一边搓着掌心,一边继续附和着道士。

“其实大人作品灵气衰竭的原因是因为,以前的作品都不是大人您写的!”道士凑上前去,附在江淹的耳边小声说道。

“哦,那是谁啊?你吗?”江淹闻言抬头看了看道士,然后嫌弃的推开道士,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心说,我最近工作压力是挺大的了,这梦怎么做的一个比一个有病。

“嘿嘿,大人您不知道吧,昨晚三更时分,张景阳托梦于我,说是在大人年少之时曾寄放了一匹锦在您这里,见大人您不珍惜,便收回了锦缎,赐予了丘迟,这锦缎就是灵气啊,所以大人啊,您之前作品里的灵气都不是您的,是张协张仙人的!现在仙人因为您不恭,生气了,要把灵气给丘迟了!所以您的文才灵气才会衰退!”

这张协啊是西晋有名的文学家,留下传世诗作数篇,这时已经死了多少年了。这丘迟呢是和江淹齐名的作家,文采斐然,善工骈文。按理说是三个人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诶!偏偏就让这道士用个故事套起来了!

“哦”江淹直起身,扭了扭脖子,扣了扣自己手上的掌纹,一脸不屑的回道:“那他为啥自己不跟我说,偏偏跟你说啊,还有这我朝诗赋优秀的年轻人不少,为啥非要给丘迟啊,咋的,这张协前辈跟丘迟是亲戚啊!”

“唉!大人你不懂,这就是缘,丘迟和张协仙人有缘,就得到灵锦了,和你的缘分已尽,不愿再见到你,所以就托我给你带话。”

江淹听完,也是无奈了,叹了口气回道:“好好好!那我们退一万步啊!我没记错张协张前辈是写诗的吧,那关我辞赋的灵气什么关系,还是说这灵气是通用的,写诗的灵气辞赋也适用啊!”

“嘿嘿!大人这就有所不知了!昨晚还有一个仙人托梦于我!”

“嘶!怎么总托梦于你啊?”江淹抱着肩膀,就纳了闷了,听着这道士隔着吹牛笔。

“这有什么奇怪的,您今天不也是被托梦两次了吗!”

“奥,也是,那没事了,你继续。”江淹心不在焉的,琢磨着这梦啥时候能醒啊,自己已经开始玩腻了。

“昨晚后来啊,有个叫郭璞的仙人啊,也来托梦了,这个仙人写辞赋吧!”

江淹停下来,抬头望天想了想:“嗯哪,这位写,诗词歌赋,医卜星象,这位应该都很厉害,然后呢?”

道士听完心说,这就好办了,继续编到,呸,继续讲道:“他跟我说啊!说曾经在你这里寄存了一根五色笔,现在要拿回去了,让我跟你说一声!”

江淹苦笑着拍了拍额头:“好家伙,这一个两个怎么不自己跟我说啊!都要你来转达?怎么的?这位也是跟我缘分已尽了?不想见我?”

“那倒不是!”道士斩钉截铁的回道。

“奥,那还可以!”江淹点了点头,扣了扣指甲缝里的泥:“那是因为啥啊?”

“啊,郭仙人说找你那天晚上,你没睡觉,没法托梦!他着急,就自己拿走了!”

得,托梦还能不在服务区。你就说气人不气人!

江淹被道士这话雷的是一塌糊涂,笑的直咳嗽:“咳咳!咳!好家伙,这也可以,厉害,厉害,我这梦做的是越来越有创意了。所以呢?你说能帮我弄回灵气?”

“却是!”道士点了点头:“其实不是几位仙人不愿意帮你,而是因为大人您心中不敬鬼神,不尊玄学,惹怒了上天,玉皇大帝下旨夺了你的文气,说在天上设了一座宫殿,里面有米山、面山和铜锁,说是鸡吃完了米山,猪吃完了面山,蜡烛烧断了铜锁,就把大人的文气还给你!”

好家伙,这是欺负江淹没看过西游记是吧。

江淹被这一套词弄得有些恍惚,然后琢磨了一番,明白了,点了点头:“然后,所以呢?”

“所以!所以大人您得兴修庙宇,敬神拜神啊!这样您才能拿回文气,让作品重具灵气啊!”道士说到激动时,上前双手握住了江淹的手,狠狠的攥了攥!攥的江淹有点手疼。

江淹心说,可算是图穷匕见了,一把甩开道士的手,怒斥道:“呵呵,我创作但凭本心,前面写得好的是我,后面写的不好的也是我,关仙人何事,关灵气何事,你觉得写得好,那就是我碰巧状态好,积累的多,所以写得好!或是风格问题,或是辞藻问题,哪有什么灵气妙笔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现在文笔下降,那也是我疏于练习,无心于此的原因,又与仙人有半分钱关系?”

“大胆妖道!在我面前口若悬河,敬神拜神就给灵气,就能文思泉涌,那我齐国不是遍地都是辞赋大家,拜你就给灵气,不拜就收回,你这神仙与山贼盗匪何异!文章自有灵气,那也是与我自己的创作状态,作品风格,语言结构,作品所具备的内涵和文化底蕴有关。文章一道,出了问题不从文章上找,在鬼神上找!真是贻笑大方。”

道士被驳斥的面红耳赤,咬着牙说了一句:“好!好!好!好心当做驴肝肺,你迟早会遭到报应,遗臭万年的,你等着!灵气这东西,谁先用完谁先走!拜拜了您内!”说罢化成一道青烟散去。

“所以要多集口德,多行善,别一天天吃饱了撑的管闲事!”江淹叹了口气,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被子压得自己死死的,他翻了翻身,琢磨着再眯一会儿,希望这次别再有梦烦我了……

“诶!嘿!嘿!醒醒!醒醒!”

江淹被折腾的没脾气了,心说怎么的,你们叫人都一样的是吧,无奈起身,看到床前站的是自己的老师。

“得,这梦没完了!”但做梦是做梦啊,自己的老师,怎么也得尊重,就起身恭恭敬敬,坐在床上:“老师好!”

“嗯”老师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从桌子上拿起江淹的手稿:“我观你最近疏于学业,文笔有些倒退了啊!”

“是,老师,确实如此……”江淹点了点头,在老师面前不敢造次,只有听着的份。

老师皱了皱眉,仔细看了看江淹的手稿,然后递到江淹的面前:“你看,你以前的文章,行文流畅,文笔俊秀,字里行间透露着风雅之气。现在呢,写的东西有些俗气不说,立意也太低了。”

“嗯,是有些,不过老师您说的太过俗气和立意太低,学生不敢苟同,在学生看来,文学创作本就是百花齐放,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学生的创作便是如此,所以高雅的是学生,俗气的也是学生,不能说高雅的就是文学作品了,俗气的就不是文学作品了……”

老师听罢,瞪了一眼江淹,随后提高了音量,言辞也犀利了许多:“但你这样的作品,怎么拿得出手,好意思写出来,你对文学的态度就是这样吗?你也太自甘堕落了!”

“先生,我觉得文学本就是用文字表达喜怒哀乐的载体,所以一些作品写出来是为了博得大众的认同,一些是写给我自己的,我的创作本就是抒发我的思想,我就是这么一个人,那些高雅的是我,这些俗气的也是我,清新隽秀是我,普普通通也是我,我有什么拿不出手的吗?更何况,先生,文学创作各有派系,一代一代读者的口味和喜好也有所不同,谁能说今天您觉得普通的作品,明天就没人觉得是珍宝呢?也没人规定文学创作必须要一个风格吧!”

老师一脸冷笑,将江淹的作品丢在了地上:“呵呵,你这是滥竽充数,自欺欺人。就你这个作品不管文学创作怎么发展,也不会有人说好的!”

江淹有些无奈,但也只能附和着:“是!是,老师,您说得对,所以我也没有强求别人说我的作品好是吧,别人说我写的不好我也没有勉强他们去看,我自己喜欢这样的,我自己偶尔写写,自娱自乐,不涉及道德和律法,我觉得挺好的吧。更何况,我写文本就是为了抒发自己的情感,与那些读者何干啊?他们喜欢,领悟到了什么,学到了什么是他们自己悟性高,与我和我的作品是别无一丝干系的!您要说我作品的思想有问题,不适合公开发表,我删了也就是了,我写的好坏关我发表什么事?”

“可你这样的作品,拿出去就是有辱师门!为师丢不起这个人!哼!”老师哼了一声,背过身躯,不再看江淹。

江淹苦笑了一声,无奈的叹了口气:“唉……老师,您看,写得好的是我,写的不好的也是我,不会因为我写的好坏而牵扯到您,我写得好您买菜也不会便宜一块钱,我写的不好今年冬天大雪也不会压垮您家房顶,我就这样,我觉得也挺好的。”

“文通啊!老师就不懂了,你对文学的追求就这么脆弱吗!文学对你来说,就这么一文不值吗?”老师转过身来,一脸悲伤的看着江淹,那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让江淹也有些动容。

江淹双手握住老师的手:“老师啊,我敬佩那些为了文学献出生命和一生的前人,他们的努力值得我们敬佩,但是我也是人,我也有衣食住行,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我身为太守也要为治下百姓负责,我如果是专门去研究文学的,我一定会努力,因为这是我的职责和我的工作,但我不是,文学只是我的业余爱好,是我的消遣,是我对于自己精神世界的抒发,如果能得到很多人的喜欢固然好,但是他们喜不喜欢其实是与我无关的!人的一辈子不光只有诗和远方,还有脚下的路和责任啊,老师!”

江淹见老师不语,继续说道:“我对我现在的生活挺知足的,做官做到这个位子我很满意了,文学呢虽说现在写的东西一般,但是以前也出过一些让自己都觉得完美的作品。我现在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随便写点什么,有人觉得好就好,没人觉得好,也没什么,是我自己文笔不行,我觉得这样简简单单的也挺好,大齐文人千千万,为什么偏偏要盯着我一个人呢?”

“俗!俗不可耐!”老师摇了摇头,“没有追求……”说罢化成一缕青烟消失在房间里。

“雅,雅的蛋疼!”江淹自嘲一笑,对着老师消失的位置深深鞠了一躬……

晚饭时,江淹坐在桌前,举杯看着旁边的下人是脸憋得通红,吞吞吐吐好像有话要说,就问道:“老李,我看你有话要说?”

这下人闻言凑上前说:“老爷,最近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是老爷您……嗯……您被仙人收走了生花妙笔,还有的说老爷争名逐利,庸俗拙劣,荒废了文业。唉!总之就是说!就是说老爷您文笔大不如前了……外面都在说,嗯……江郎才尽了啊!”

“唉……我当是什么事呢!”江淹听罢,翻了个白眼,“不是才尽!”说完也不解释,慢悠悠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腊肉放在嘴里嚼了嚼。

“嗯!果然是咸的……”

这就是,快洗萝卜不洗泥,皇上不急太监急,文章本非生死事,何必才尽入史籍!

我是次节,列位……

我们下次再叙!

[责任编辑:linlin]

标签: 五胡乱华 手劲儿 靡靡之音 三更时 医者仁心 赵本山 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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