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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末世的日系海的女儿……吗?[影评]
来源:哔哩哔哩作者:洞察网2022-05-08 05:42:09

灾难,似乎还有这么一层意义,那就是:对于从不喜欢新旧事物激烈冲突的这个国家来说,不如说是天然而非人为地把天灾当作上苍赐予的灵丹妙药,用这剂妙方把那些无法应付的旧事物从地面上彻底扫除,并已然成了一种民族特征。

——《日本沉没》

写在前面:本篇影评中的剧作解析仅是某谰一家之言。如果没有看过影片,建议先看完影片再来看这篇影评,否则可能会对观众产生一定的误导作用,请谨慎阅读。

东京又爆炸了。

东京又双淹了。

东京塔又双叒倒了。

日本又双叒叕陷入了危机。

——不愧是荒木哲郎,对末日背景有着近乎执念的热爱。

末日背景之下,复刻了一个类似《你的名字》的故事:少年和少女相遇了,随着了解的加深而渐生情愫,最后拯救了世界/日本/某城市。

但这次的主角,和《你的名字》《天气之子》等有些不同:

少年不再是芸芸众生中极为普通的一员,而是跑酷团中的王牌

女主直接就不是真正人类,甚至是为人类带来灾难的罪魁祸首之一。

——不愧是小畑健,对“天选之子”类型的个人英雄主义设定有着近乎狂热的偏好。

故事一开始,女主一旦触碰男主,就会不可避免地泡沫化,这一情景让人立刻明白:电影最后,女主将一定会化作泡沫“死去”。

——不愧是虚渊玄,对“不留全尸”类的悲剧式结尾有着近乎疯魔的追求。

精美到可以逐帧截屏做壁纸的画作,志尊淳、宫野真守、梶裕贵等组成的豪华声优阵容,Eve的主题曲和泽野弘之的BGM,在荒木哲郎 x 虚渊玄 x 小畑健的组合之下,创作了一个末世之下的日系《海的女儿》……吗?

从痛苦开始,用灾难逃避

男主BB机响是个另类的听障患者。

他对声音异常敏感,几乎到了无法在嘈杂喧哗的城市中生存的程度。

为了能够正常生活,响的妈妈几乎带着他跑遍了所有的医院,但最终都没有结果——响的妈妈崩溃,最后选择了将响看作自闭症儿童,在某种意义上“抛弃”了他

然后——

在响去东京塔观景的时候,天上下起了泡泡雨。

响听到了其中一个泡泡的歌声,并回应它;泡泡似乎很高兴,隔着玻璃贴近了响;但其它的泡泡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突然产生大爆炸

东京被一个巨大的泡泡笼罩起来,降泡现象使东京被水淹没,导致人们背井离乡、搬出东京,响等人虽然幸存,却失去了父母、成为孤儿

这是两个不同的痛苦和灾难。

前一个是男主响与母亲之间的亲子危机;后一个则是不明原因的降泡现象几乎摧毁了男主所生活的东京,是自然灾难

这两者似乎没有任何关系,好像是被生拼硬凑起来,为的就是证明响的“身世凄惨”

——在我们的角度上来看,是这样的;但在日本文化的背景之下,真的是这样吗?

《日本沉没》中如是写道:“灾难,似乎还有这么一层意义,那就是:对于从不喜欢新旧事物激烈冲突的这个国家来说,不如说是天然而非人为地把天灾当作上苍赐予的灵丹妙药,用这剂妙方把那些无法应付的旧事物从地面上彻底扫除,并已然成了一种民族特征……尽管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有意识地要利用灾难,可结果大家都利用了灾难。”

日本位处环太平洋火山地震带上,在四个板块的夹缝之中,除了时常发生的地震火山喷发也是悬在日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早期通过各种野生字幕组看番剧时,画面时不时会缩小露出空白,让“地震”“避难”等字样在空白处滚动;2011年,地震引发的海啸造成了15900人死亡、福岛第一核电站泄露,多个县遭受毁灭性打击(日本气象厅,2011);日本山地丘陵面积约占其国土面积的75%,以致“神隐”(即孩子失踪)现象很常见,其中最著名的就是1989年的松冈伸矢失踪事件;“像日本这样一个饱受台风袭击、地震频发、雨雪不断的狭窄而历经沧桑的国度,同自然灾害的斗争,历来就是政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日本沉没》)。

日本常年与灾难和死亡相伴,让人们对生与死的界限十分模糊,甚至发展出了“死亡文化”和“自杀文化”;同时,人们认为“忘却”是一种值得赞扬的行为,“什么东西都记住不忘是活不下去的”。

当一件事情无法解决的时候,我们会倾向于想办法解决那件事;而日本人则不同,他们可能会倾向于“交给上天来裁决”,如果是灾难那就更好了——直接将正在面对的矛盾转化成更大的矛盾,这样原先的矛盾就能够“解决”了。

于是,我们看到,响在和母亲产生亲子矛盾之后降泡现象出现了,东京塔爆炸,响幸存:这是不折不扣“如果无法解决问题,那就在这个问题上,叠加更大的问题,这样这个问题就解决了”的思路。

同样地,影片没有解释为什么“降泡现象中失去父母的少年们在不适合居住的东京开始了危险的跑酷比赛”,也没有解释为什么“他们生活在(被泡泡笼罩的东京)外面会更窒息”——影片里的人物在逃避,编剧和导演也在逃避,他们不愿直面家庭矛盾、社会纷争、失业和经济衰退等现实问题,而是躲在了泡泡里,用末日和灾难造就了一座伊甸园,用危险的竞赛、活力和汗水来抢夺食物等资源,在重力崩塌的幻想末世中忽略那些真实的矛盾,更加自由畅快”地生存。

大概也就只有日本人,能将废墟描绘成如梦似幻的天堂,并“喜欢这个世界观”。

所以日本能制作出《少女终末旅行》这样优哉游哉、与绝望共存、在末日中旅行的轻百合故事;美国的末日剧本则更多的是《后天》《2012》一类的惊悚大逃杀,在这些影片中,灾难是无法违抗的上帝,而人类是蝼蚁;我国则注重类似《唐山大地震》这样尸横遍野、人间悲剧的描写,哪怕家园和生活已经重建,灾难带来的创伤也总会在午夜梦回之时刺痛人们的心。

如果捋顺时间轴,就会发现《泡泡》的故事主线其实是从痛苦开始的。

但主角并不去正视和解决痛苦,而是用灾难逃避痛苦,这是非常典型的日式思维。

然后,少年遇到了白纸般的迷之少女

响听到了东京塔的“召唤”。

他再一次挑战登上东京塔,却失足掉进了旋涡之中。

氧气耗尽,响在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谜一般的少女出现,将他救起。

少女宛如婴儿,不会说话,不懂交流,没有名字,更没有常识:好奇水中的泡泡,就将手伸进滚烫的汤锅之中;喜欢听“泡泡”炸裂的声音,就闯进鸡笼捏碎鸡蛋;对一切充满好奇心,像猫一样上蹿下跳个不停。

随着少女与众人的牵绊加深,在学习人类知识的同时,她也渐渐拥有了人类的感情。

而响,也因为少女而打开心扉,第一次对他人诉说了自己的故事。

在解救真的跑酷比赛途中,响终于明白了少女对自己的意义——

“正是因为遇见了你,我才成为我。”

通过与“送葬队”的比赛,响懂得了团队合作,知道了他人对自己的意义, 出现在聚会场所,向众人表达了感谢之情。

鲁莽的黄发小男孩兔子,开始关心起他人的感受,主动问响“我们是不是太吵了”。

以面具示人、AI合成声音说话的“送葬队”成员们,摘下了面具。

到后来,由于登塔而残疾的信先生,穿上了“送葬队”的跑鞋,重拾旧业,助团队一臂之力。

开头认为“早就应该停止这项危险运动”的科学家真姐,到最后也穿上了应援服为队员们呐喊助威。

少女从无名到以“歌”为名,用白纸般的天真填补了队员之间的空隙、填补了人心。

只有白纸般的歌,才能听到他人听不到的歌声,才能跟得上响跑酷的步调,才能真正与响势均力敌,让响有了“被理解”的感受,让他“成为了自己”。

白纸般的歌,也是科学家找到“温情”的途径,在担任着歌启蒙老师的角色之外,也担任着后者“母亲”的角色。她们在相处的过程中,从一开始的一个人睡沙发、一个人睡地板到两个人一起在被子中相拥而眠,无意中用肢体接触填补了人类所需的感性与温情

末世的日系《海的女儿》……吗?

从泡泡开始,到泡泡结束。

少女“歌”仅仅存在于灾难中的一段时间……或,真的存在过吗?

歌的设定,是从外星来的智慧生物,以泡泡的形态,降临在人间;而正是这些泡泡,造成了大爆炸,泡泡破裂后留下来的水淹没了东京,形成无数危险的旋涡,让东京变成了废墟。

她一开始如白纸般空白,完全不懂人类社会所规定的“正确”“错误”;她不是人类,甚至站在人类的对立面,为人类带来了灾难;她美丽、有趣、帅气,却也神秘、怪异、易碎(物理)。

结合第一部分中所探讨的“日式思维”,某谰在此做一个大胆的假设——

美丽的少女,是少年幻想中灾难的化身。

这样,《泡泡》的故事就有了另外一种解读方式:

少年们有着各自的烦恼与痛苦,而灾难犹如美丽又如白纸般空白的少女,突然闯入了人们的生活

是少女(灾难),填补了人与人之间冷漠的空隙唤回了人们因为生活忙碌而忘记的初心

灾难之中,人们会比以往更加团结相互取暖、相互帮助,才能活得更久——于是团队精神被唤回了,响遇到少女歌之后,明白了他人的意义,不再单打独斗,开始与他人建立联系

因为灾难,响失去了父母,同时也失去最初的矛盾和痛苦——他个人的痛苦被众人的灾难替代,于是他能够敞开心扉,向着少女(灾难)吐露心声。

另外,“少女”也是神秘、怪异的——人们不知她何时会降临、从哪里降临,也不知她会大发慈悲留下谁的性命,更不知她会大发雷霆夺去谁的家庭——所以歌不知为何就爱上了响,也多次救下了响的性命,对其他人的安危却似乎置若罔闻。

同时,“少女”也是易碎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只要还剩一个人,人类总是能坚强地重新站起来,再次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家园,将自己的血脉和信念一代一代地传递下去——所以歌不能触碰响,在能力强且意志坚定的人类面前,她终将会化作虚无的泡沫。

通过与这样的灾难共存,人们渐渐解决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模糊了生与死的边界,选择去做自己内心最想做的事情,真正看清自己的追求——理性的科学也好,危险的跑酷也罢,人们在灾难之中,照见自己、发现他人,最终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那么,泡泡降临人间、和歌的相遇,都真的发生过吗?

大概是,没有

正如热评所说的,整个故事跟泡泡一样,很好看,但除了水以外真的啥都没有

降泡现象没有出现,出现的是地震和大爆炸

少女歌没有出现,出现的是“解决”了众多问题的、女神一般的自然灾难

更不是歌放弃了自己的生命、阻止了第二次机爆炸,而是人们自己通过计算和预测,化解了灾难,或将伤亡降到了最小。

埋藏在《泡泡》之中的真实故事大概如下:

响是个被母亲放弃、被迫接受自闭症儿童治疗的孩子。他苦于不被理解、被母亲抛弃,失去自我的价值观,万念俱灰。

灾难突然降临。这灾难,对那时候的响来说,犹如女神般美丽——终于……

在灾难发生后,响幸存但失去了父母,于是进入了孤儿院,并加入了像响一样失去了父母的孩子们组成的跑酷队。他发现自己听力的敏感给自己带来了很大的好处,并充分发挥了这个长处,成为了跑酷队的王牌。

科学家们预测第二次爆炸/大地震即将出现,叛逆的孩子们没有听从撤退的命令,吃了很多苦头,但终于凭着平时的体能训练和物资储备幸存了下来。渡过了这次灾难后,孩子们成了生死之交,响与队员之间的隔阂、团队之间的隔阂统统都化为乌有。

最后,孩子们在重建的东京中继续着他们疯狂的运动,东京也在孩子们的青春活力中进行着重建。

歌化作泡泡回归天际的时候,响流下的泪水也是在说:为什么要离开、要摧毁(即重建)那个废墟伊甸园、要让我面对这个残酷的真实世界

但他最终还是接受了现实:从孤独一人的跑酷“王牌”,到团队合作;跑酷对他来说,也从在灾难后的废墟上近乎自残般的危险运动,变成了在重建的工地上充满了少年活力的极限运动。

笼罩在东京上空的幻想泡泡最终破灭,人们开始重建城市,真实的生活很残酷,但又充满了希望和活力——人们再一次明白了如何面对死亡,以及如何与灾难共存

正是因为“旋涡”这样生而赴死、死而复生的生死边界模糊的生死观,日本人才能在那个灾难频发的国度中生存下去;也正是因为日本是个灾难频发的国度,日本人才会形成“利用灾难”的独特生死观。

到最后,也如《日本沉没》中所说的那样:“尽管接连不断遭受天灾恢复工作进行得还是迅速而积极的。日本民众在长期的历史过程中,已经锻炼出克服灾难的乐观主义精神,连外国人都为此惊叹不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每经历一次地震和战争的灾难,特别是大灾大难,日本的面目就会为之焕然一新,从而大踏步地前进一步。”

孩子们遇到了“美丽的少女”(灾难),真正成为了自己(被迫解决了渺小的个人问题);重建工作让死气沉沉的生活又恢复了活力;就连“少女”本身,也因为遇见人类,拥有了“人的心,感受到了寂寞”——灾难似乎在坚强的人们面前屈服了,变成可以被利用的东西,拥有了“人性”和“神格”,成为了人们的一部分

纵观整个故事,似乎就是一个披着《海的女儿》童话外衣的《日本沉没》——当然这个《日本沉没》比较温柔,人们没有彻底失去家园,还可以重建、再重建,这大概也是老虚最后的善良了吧。

当然,短板也很明显

首先,无论是荒木哲郎,还是虚渊玄,其实都不是很擅长铺垫正常的感情。

是的,“正常的”。

不是一本笔记本造出的反乌托邦式的世界,不是巨人威胁下高墙内的世界;不是恶心的肉块堆砌的世界,也不是用少女的愿望造出绝望的世界。

少女漫中细腻的情感线,需要更多的细节和心理描写;但本作炫技一般的手绘跑酷,无疑会占用大量的时间,压缩文戏和情感的铺垫,最终会让观众觉得男女主的感情十分突兀

如果将女主对男主的感情做一个细微的转变,将“少女对少年的爱情”变成“神/自然对人的爱意”“外星人被人类情感所感动”,可能整部影片的立意会更加拔高和清晰;当然也可能会向意识流倾斜,变成《海兽之子》那样让很多人看得云里雾里的影片。或者干脆改成双女主或双男主设定,这样不管怎样都会有人嗑(摆烂)。

其次,有很多坑没有填、很多设定非常模糊。

“泡泡”究竟是什么?它们的目的是什么?

歌的“姐妹”是怎么回事?

“爆炸”的契机是什么?是歌的对响禁忌的感情吗?

为什么爆炸之后会留下“幽灵”?

……

还有很多很多疑问,在此不悉数列举了。

——可能日本人对很多东西,也倾向于“不解释”。就像是日本人将孩子失踪称作“神隐”,认为是山神带走了孩子,然后就这样模模糊糊地接受下来,继续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老虚自己也喜欢故弄玄虚,用意识流的东西来代表灾难(例如《魔圆》里的魔女和使魔),并不做出过多解释,随意人们挖掘和解释。残缺的设定在老虚的剧本中如同断臂维纳斯,不补齐反而更具一种特殊的美感。

但这种合作的影片就很难完全保持个人风格了,故弄玄虚的意识流和残缺美与荒木哲郎青年漫的风格有些不适配,加上小畑健的“天选之子”人设和泽野弘之的“燃系”音乐,像是几盘米其林五星级菜肴各取一部分,拼成了一盘足以饱腹、也仅用以饱腹的部队火锅,观众吃完之后的感觉非常微妙、难以言说。

另外,(不知能不能说那就说了吧)整体看下来这部影片的创作动机过于追求商业化,并没有透露出“我们非常非常想做这个故事”的倾向。

新海诚式的爱情故事,华丽的画面和音乐,这些似乎都是日本近年来动画商业电影的模板。

哪怕是大师级别的人物,在经济不景气、漫画和动画行业卷出天际的背景之下,可能也会陷入瓶颈,因为想要赚钱、想要培养新人,所以有些着急,没有好好把故事打磨透。只是“我们一起来做影片吧”“好啊”这样的初衷,是没办法做出震慑心灵的好影片的。

尾声

或许会有人认为某谰对影片的设定有些过于解读了。

但某谰认为,一个民族的生死观和世界观是刻进DNA里的,哪怕他们不去刻意暴露出来,我们也能从各种各样的细节中窥视一二。

正如在中国人眼中,神应该是仁慈的、怜悯的,如果神犯了错,人也可以反抗——如果龙王爷不灵,那就把它的神像放在太阳下面曝晒几天,让它尝尝干旱的味道。

所以我们的灾难片与末日片,总是充满了人文主义精神:我们很难将废墟想象成天堂,认为灾难带来的一定是痛苦;尸横遍野的场景会让我们痛心疾首,让我们为逝去的同胞痛哭流涕;渺小个人的苦难会折射出群众苦难,所以哪怕我们人再多,也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人的生命;最后,我们会在苦难中前行,在苦难中众志成城、重建家园,苦难将我们拧成一股绳,互相支撑着走下去。

而西方的神总是高高在上的,甚至会对人进行“服从测试”——于是为人类取火种的普罗米修斯会受到鹫鹰啄食肝脏的折磨,为人类减少死亡的西西弗斯会受到推石头的惩罚。

于是我们看到《后天》《2012》等灾难片中,人们如蝼蚁般死去;影片中的政客们迟迟不做决定,任由事态愈发严重;观众对人群的死亡也十分麻木,情绪只跟着主角团跑,只要主角团活下来就万事大吉了——感谢上帝。

这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是会影响艺术作品的,要讨论到生死观和世界观,就一定会触碰到它们

但荒木、老虚和小畑健大概并不想直接将灾难带来的痛苦直接撕开来给“少年们”(主要受众)看——于是他们构建出了一个废墟的天堂,一个美丽又神秘的少女,一个帅气又孤独的少年,和一个《海的女儿》的故事外壳。

正如《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的提问:“你们喜欢那个有老虎的故事,还是我后来讲的故事?”

在此,作为观众,你们喜欢那个由泡泡组成的故事,还是自我重建和灾后重建的故事?

参考书目:

【日】 小松左京《日本沉没》,译林出版社,2020.07

【日】陈舜臣《日本人与中国人》,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6.10

费孝通《美国人的性格》,岳麓书社,2021.04

[责任编辑:linlin]

标签: 荒木哲郎 日本沉没 海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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